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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是我的！”

    楚渊自然不会让她抢到，在她的手要碰到白罐的时候，鬼气突然消失，三个白罐就摔到了地上，啪啪啪三声响，白罐摔碎，有红色的液体从罐子里淌出来。随着液体一起淌出来的还有一些粉红的碎肉，看上去像肉馅，又像是一些还没有长到一起的肉沫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？”我问。这些是我的知识盲区，红色的应该是血吧？那这些肉沫又是什么？

    “是肉灵芝，”煜宸道，“她在养肉灵芝，也就是太岁。”

    “没猜错的话，你养这个，应该也是为了修成活蛊王吧？”

    楚渊对着香秀道，“活蛊王的好处可太多了，青春永驻，寿命延长，天下蛊虫皆听指令。你用你爷爷做了实验，发现跟蛊融合会变成怪物而非活蛊王，所以你尝试第二种方法养太岁，你想用肉太岁的力量帮你提升等级，最后修成活蛊王。只是太岁是天生地养的灵物，千年太岁才有精魄，万年太岁才生灵智。说到底，你就是一个普通人，就算找到了养太岁的办法，你也活不到吃太岁肉的那一天。为了能让太岁长得快一点，你应该做了很多事吧？比如购买大量珍奇的药草，再比如利用蛊虫吸食人的精血喂给肉太岁！”

    楚渊目光骤然变冷。

    香秀吓得一个哆嗦，但还是嘴硬道，“我有控制量的！每个人都只吸一点的精血，根本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！”

    香秀这话都把我气笑了。

    我道，“香秀，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？精血不是人体内普通的血液，那是人之根本，是人体内阳气的来源。精血减少一点，人的确不会立马有反应，他们顶多觉得会浑身无力几天，但实则他们的寿命已经受到了影响！”

    “只减少一两年的寿命有什么关系！”香秀道，“是我让这个破旧的山寨变成如今的样子，是我让他们变得有钱，不用再去大山外面打工，是我让这里有了学校，是我让这里的孩子不再是山区的留守儿童！我只是要他们一两年的寿命，这过分吗！”

    我看了眼金青。所幸他昏过去了，否则听到香秀这番话，他该有多惊讶。他喜欢的那个朴素，充满苦难的小姑娘已经不知不觉成长为如今可怕的样子了。

    香秀的童年一定是过的非常辛苦的，一个孩子被逼着吞下各种蛊虫，不能出去玩，不能上学，日日忍受蛊虫在她体内互相残杀带来的剧痛。可这些苦难，不能成为如今香秀害人的理由。

    她现在是没有杀人，但谁能保证以后呢？人的野心是不断壮大的，当她发现这点精血养不出太岁，她会不会杀人？她会不会再研究别的办法？

    她能从受害者变成施害者，那她就没什么不能做的。

    我握紧煜宸的手，“煜宸，我们换灵根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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