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九五章 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,但我赌赢了!-《三国:关家逆子,龙佑荆襄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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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知道了,你们继续去探——”

    “诺——”

    随着关麟的一声吩咐,一干探马迅速的退出书房,翻身上马…疾驰而去。

    倒是张星彩,她睁大了眼睛,她忍不住问道:“你只…只知道了么?你就一点都不担心,陆家军被合围么?他们可是你费尽心思才引入荆州的援军哪…”

    张星彩恨不得自己就带兵去救…

    可现在安陆城就两千人?她倒是能带兵,可…怎么救啊?

    “星彩姐,别慌…”关麟注意到了张星彩嘴唇处的破裂,他拿出来一卷干净的丝帕,伸手抵在张星彩的嘴唇,“这么不小心?”

    关麟的语气关切,可关切的是张星彩的嘴唇,依旧不是战场啊!

    关麟越是这样,张星彩越是着急,甚至,在经过了一个迅捷的脑回路后,张星彩猛然意识到了什么,她一把抓住关麟的手腕,她大声道:“安陆城已经不安全了,你现在必须离开这儿,我送你走——”

    张星彩已经在用力拉关麟了。

    而看着她关心则乱的表情,关麟知道,这位与他的关系已经胜过“亲姐姐”的“姐姐”,这是在担心他的安危了。

    眼看着被张星彩一把拽起,就要强行带走…

    关麟连忙道:“星彩姐,你冷静点儿,要不,你听我说个故事?”

    ——『故事?』

    张星彩像是在看一个奇怪生物般看着关麟。

    她脚步一顿,一本正经的说:“我现在可没心思听你讲故事了,要讲,离开这儿的路上,你随便讲…你讲多少?我听多少!”

    说到这儿,张星彩双手按在关麟的肩膀上,她猛地晃了晃关麟。

    ——“云旗弟,你醒醒啊,这里是战场啊!这仗要输了啊!”

    终究是女孩子,抗压能力会弱一些,张星彩差点都要哭了。

    关麟却是无奈,“那怎么?要不我哭一场?”

    “你还开玩笑?”张星彩真正的生气了,她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更严肃了起来,“你若不走,我可要用强了…”

    “咳咳…”关麟一声轻咳,表情也一下子严肃了起来,“好了,不跟你闹着玩了…”

    说着话,他的手指指向了那硕大案几上铺开的舆图上那“鸡鸣山”的位置…

    “星彩姐,你听我说,如今这里的确汇聚着三股兵马,由南阳太守侯音统领的曹魏的两万南阳兵、由五子良将之一乐进统领的,曹操派来支援的三万兵马,以及我们的援军,两万五千名陆家军…”

    说话间,关麟已经分别将砚台、笔筒、还有茶盏分别放在这里。

    砚台在笔筒与茶盏之间,很明显,砚台就是陆家军,笔筒是南阳兵,茶盏则是这支神秘的,由乐进统领的三万曹军兵马!

    听着关麟的话,看着关麟的摆放,张星彩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她连忙问:“你怎么知道,曹魏那三万‘从天而降’的援军是五子良将之一的乐进在统领?”

    “你先听我把话说完…”

    关麟并没有直接回答张星彩,而是自顾自的将舆图上,那谷内的“南阳兵”与“陆家军”悉数推到一边,将谷外的“乐进军”也独自推到一边。

    最后,他指着代表着南阳兵的笔筒,笑着说道:“星彩姐,现在我郑重的告诉你,如今的局势,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!你不用担忧,更不用害怕…我们真正的敌人尤自蒙在鼓里!”

    ——『真正的敌人?』

    ——『蒙在鼓里?』

    张星彩下意识的沉吟了一下…

    关麟的话还在继续。

    “其实,从于禁大军南下江夏起,从这场江夏的争斗开始,这位南阳太守侯音,与其率领的两万南阳兵,他们就已经是我的人了!”

    啊…啊——

    关麟的话宛若晴天霹雳一般,让张星彩瞠目结舌,让她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这是…

    一时间,张星彩整个脑袋宛若一团浆糊,她完全无法思索清楚,云旗提到的这些,到底是什么意思?

    可她足够迅速的意识到一个更大的事实。

    如果…如果云旗弟说的都是真的,那…那鸡鸣山的战场局势就彻底翻转了,鸡鸣山内,不是陆家军中了埋伏。

    而是…而是…陆家军与南阳兵一起用“隆重”的埋伏,即将欢迎那支“从天而降”的乐进的兵马!

    没错,这支兵马是从天而降,但却是从天而降来挨打的吧!

    张星彩想到这里时,她的瞳孔已经瞪的硕大,她不可思议的望着关麟。

    等等…

    她把这件事儿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,她突然全明白了。

    ——『我懂了,这就是为何,云旗弟知晓…这三万突袭的兵马是五子良将之一乐进统领的…』

    ——『原来是南阳兵…是南阳太守侯音向云旗弟报来的情报…』

    ——『也就是说,整个此间江夏战场…于禁军的一举一动,从一开始起,就悉数…悉数都没有逃过云旗弟的眼睛!他是…他是将计就计!』

    叹为观止,惊为天人…

    一时间,张星彩呆呆的站在原地,就连那握住关麟的手,都变得瘫软、无力了许多。

    反观关麟,他依旧是淡然的模样,是轻松的表情,他笑着说,“星彩姐,现在有功夫,听我讲述一个故事了吧?”

    张星彩本能的,木讷的重重点头…

    她不是一言不发,而是喉咙哽咽住了一般,根本开不了口,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关麟的话还在继续,他的余光瞟向了方才绘制的那幅画,那画上英姿飒爽的女侠客正栩栩如生,眉目传情…

    他淡淡的道:“这故事的名字就叫——谁说女子不如男!巾帼亦能胜须眉!”

    说话间,关麟的记忆迅速的就回到那尚未出征江夏,还在江陵城,那官医署中的画面。

    那是他与灵雎独处一室的画面;

    那是他将一个十万火急的计划告诉灵雎,将一个承载着数万人性命的任务托付于灵雎的画面;

    那是他把江夏城,乃至于“荆州——淮南”一线战场的成败,无比信任的全部交由这位“鹦鹉”的女主人的画面。

    往事如烟,但…唯独这一件——历历在目!

    而这一切的一切…

    都要从那个下午,关麟的食指刻意的贴住了灵雎的嘴唇时说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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