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八八章 我纵容的是你啊!曹公得人-《三国:关家逆子,龙佑荆襄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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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的目光再度扫过面前的陶罐,如果说,现在这一枚枚陶罐就是温顺的鹌鹑,那有了白磷,这些陶罐,那就是凶猛的老虎啊,还得是带上翅膀的那种!

    『这年头,真能用上燃烧弹,那就再送给曹操一场大火——』

    心念于此…关麟的迫不及待已经是呼之欲出。

    “前面领路——”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——呦呦鹿鸣,食野之苹。我有嘉宾,鼓瑟吹笙。

    琴瑟和鸣,奏的曲目是《诗经》中“小雅”一篇中的“鹿鸣”。

    这首曲子奏出了颇有交州韵味的儒学味道,让人不由得想到,这位交州七郡督士燮还是位儒学的大家。

    “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——”

    随着一手执节杖,一手执册书,气度潇洒的司马懿走上这广信城的衙署正堂,士變张口欢迎。

    司马懿躬身行礼,“臣魏国行军司马司马懿,奉魏公之命,致意安远将军、龙度亭侯!”

    士燮含笑:“建安十三年以前,魏公屡屡派使者前来交州,吾亦是向往魏公风姿久已,可建安十三年,一把赤壁大火,将魏公南下的志愿泯灭,再也打不通中原与交州之大道,吾空自牢想,甚为遗憾!”

    这说不上是嘲讽,却是点明了曹魏的伤疤,司马懿神情从容道:“魏公知将军心向汉室之诚,许都乃是汉室正统,故魏公遣臣特来奉上天子册封圣旨,天子加封将军为骠骑将军,领交州牧,封镇南侯,共讨叛逆,请将军预备香案接旨!”

    士燮一怔,未料到司马懿带着汉室天子的圣旨,正犹豫怎么回答,站在首位刘熙拱手,“在下刘熙,北海郡人,避祸于交州,在下斗胆问,这封圣旨,乃是天子所书?还是魏公所书?”

    司马懿含笑,“既是圣旨,自然是天子所书。”

    刘熙冷笑,“天下人皆道,魏公挟天子以令诸侯,交州虽距离中原数千里之遥,可如此说法却也是颇为盛行,难道…天子不是被魏公囚禁于许都?这封圣旨,吾主不接也罢!”

    司马懿仍然含笑,“昔日天子流离,群雄袖手,汉室几亡,是魏公迎天子以理敬,筑宫室以尊养,而魏公亲冒矢石,征讨叛逆、招抚诸侯,乃有今日之中原…非魏公,何来天子?非天子?何以天下?又何来敕封交州七郡督之职衔?何来如今的安远将军、龙度亭侯?刘先生提及囚禁二字,骇人听闻,不知天子受难之时,刘先生何在?噢,对了,刘先生是避祸于交州…既如此,刘先生何必以己之不忠,陷魏公也于不忠呢?”

    张春华第一次听到丈夫在这么多人面前侃侃而谈,忍不住抿嘴一笑。

    刘熙又急又怒道:“我只说今日事,谁与你论当年勇?”

    司马懿笑:“安远将军从一个交趾太守,做到如今的交州七郡督,中原的士人中前往依附避难数以百计,单单我能念出名字的就有袁徽、许靖、刘巴、程秉、薛综…还有刘先生你!难道这些人投靠士燮将军,不是因为士燮将军的忠君么?难道士将军屡屡受到朝廷册封,不也是因为忠君么?如今圣旨已下,为汉室讨贼,有何不妥?”

    刘熙还想说话,却被士燮喊停,“要吾讨贼?不知贼是谁?”

    司马懿平静的说,“关羽!孙权!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…”

    这次刘熙又哈哈大笑,“关羽乃天子亲封汉寿亭侯,孙权则是三代基业下的江东,亦是天子亲封的讨虏将军,会稽太守…岂有交州讨伐汉臣的道理?”

    “奉天子之命者为忠,逆天子之命者为奸,孰忠孰奸,士燮将军与刘先生比我更清楚,何况交州世外之地,我亦不忍让交州染指战场,却是听闻陆逊与其族人被吴侯陷害,险些身首异处,与其漫无目的北击东吴,被孙权以陆家族人要挟,不如随我一道返回荆州,釜底抽薪进攻荆州!魏公是要打通一条中原与交州的通道,让士将军的名声能够传扬于天下,让士将军的儒家学识能够为天下士敬仰!”

    刘熙闻言怒喝:“大言不惭,你再如此胡言乱语,我便斩了你!”

    司马懿身侧的张春华握住了佩剑,冷笑道:“好啊,原来这就是交州士家的儒学造诣,还什么有朋自远方来,呵呵,不怕人耻笑,就让大家看看交州到底是何嘴脸?”

    刘熙拔剑砍去,“你是何人?”

    终究因为刘熙是文人,他的剑被张春华轻松用剑鞘架住,回道:“使者而已!”

    士燮微微有些动怒,“都退下!”

    刘熙隐忍而退…

    张春华也退到门外,可她能看出来,仲达的话还是击中了这士燮的软肋,丈夫的风采让她油然生出赞叹和爱慕。

    倒是屋子后的陆逊有些惊诧…他凝着眉,有些无法理解。

    很快,他的目光转到了士燮的两个儿子士徽和士颂身上…

    陆逊小声问道:“为何士将军要纵容那刘熙如此羞辱这曹魏使者?若是直接答应他?不好么?何必要让那使者舌战群雄!”

    士徽与士颂彼此互视,旋即浅笑出声。

    如此浅笑更让陆逊一头雾水。

    终于,沉默许久的韩玄张口了,他压低声音,却是止不住的笑意。

    他轻声对陆逊道:“伯言,如果我告诉你,这一切都是云旗公子的安排呢?”

    啊…

    陆逊不可思议的望向韩玄,一双瞳孔从微微睁开,到不断的睁大,到睁大到极限。

    他是绝顶聪明之人,方才是当局者迷…如今被韩玄这么一句提醒。

    他全明白了。

    ——『怎生忘了那曹操生性多疑,他一定会更愿意相信,经过千难万阻…才争取到的!』

    陆逊方才想到这里…

    士徽朝他笑了笑,旋即面色一改当即咆哮着走入正堂:“分明是你家魏公最近吃了败仗,我听闻江夏与荆襄可都败的极惨,这才派你向我爹乞兵,天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乞讨者!可笑!”

    士徽说话的时候,司马懿一直在观察士燮的表情。

    通过他听到这番话时眉宇间的变化,司马懿能笃定,这位新来的公子,他的话并不代表士燮的意思,索性含笑望着士燮。

    只见士燮余光微微瞟向后堂,他所在的主位正好能看到屏障后的陆逊与韩玄,他与韩玄隐晦的交换了一下眼神。

    士燮笑道:“司马使者好一张利口,册封一事,吾与这些手下还需再行商议,司马使者先回驿馆如何、”

    司马懿躬身:“此事事关交州的未来,还望士将军三思而行,能做魏公的朋友,千万不要做魏公的敌人,懿言尽于此!”

    士燮太守:“使者请——”

    司马懿彬彬有礼的退了出去,刘熙愤愤然:“主公为何纵容他!”

    士燮故意抬高声调,让门外的司马懿足够能听清楚,“我纵容的是你啊…曹公得人,曹公得人哪!”

    司马懿带着张春华走下丹墀。

    张春华满是疑窦的问:“仲达?这交州士家…会接受魏公的册封么?”

    司马懿仍端着持重的步伐,低声道:“之前我还不敢笃定,现在我敢说…他一定会答应!”

    张春华补充问道:“那么就是你赢了?”

    司马懿低声:“丞相可是要我把陆逊与江夏一并带回去,赢了这种话,那得等打败那关家四郎后再说!”

    张春华笑:“那你也赢了!”

    司马懿禁不住露出一丝笑容——

    ps:(今天就这一章了,输着液单手码的…)

    (精神与状态已经不足以再支撑一章…)

    (明天状态好些就恢复两章,状态一般,至少也有一章…体会到病来如山倒的感觉了。)

    (本章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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