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七八章 不疯魔,不成活,魔灬陆逊诞生-《三国:关家逆子,龙佑荆襄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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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是?弩矢?这么粗重的弩矢?”

    吕蒙惊呼出口…

    若非亲眼所见,谁会相信,这世上还有这么巨大的弩矢,威力注意没入城墙!

    也直到这一刻,他方才意识到,陆逊提及的,那交州所谓的“天降神箭”…

    将步骘,将陆绩,能够崩塌山峦…致使陆家军大败的八百步外的天上神仙,这些都不是杜撰的,也不是陆家军演的,这些都是真的!

    真的啊——

    吕蒙愣神之际,又一轮“嗖嗖”的破空之声响彻而起…

    这次,又是十枚粗重的弩矢深深的嵌入了城墙之上。

    『我懂了,糟了——』

    吕蒙突然会意,怪不得敌军没有上云梯,这一枚枚深深插入城墙的粗壮箭矢,它们就是天然的阶梯啊!

    这还要什么云梯?

    诚如吕蒙所想,八牛弩的弩矢虽是木制的,但凭借强大的冲击力,足够深深插入城墙,只需要几轮精准的射击,就足以让己方的士兵踩着这些大型弩箭攀登上城墙…在城楼上与敌人争斗。

    在后世的宋朝时期,还为这种“踏橛箭”攻城的方法起了一个名字——“籍此蚁附,登上城楼!”

    也就是说,陆家军根本不需要云梯,再来几轮齐射…陆家军足可以轻易的攀爬城楼。

    “爹…”

    俨然吕睦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,“爹…敌军势大,又…又有如此攻城器械,我军怕是…怕是抵挡不住!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!”吕蒙重重的沉吟一声,“怪我中了交州的离间之计,误了东吴,误了陆逊…最终搬石砸脚,又被…被陆逊给骗了!”

    “吾儿,我们逃,我们往北逃…先离开这里!”

    说话间,这一对吕家父子就要向北逃窜。

    下了城楼…

    吕蒙与吕睦翻身上马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“嗖”的一箭,从背后狠狠的刺穿了吕蒙的肩膀,吕蒙剧痛惨叫…摔下马来。

    吕睦也连忙下马去扶父亲…

    他刚刚扶起父亲,却听得“踏踏”的脚步声传来。

    他抬起头,眼前看到的…是那那些方才还与父亲在花园里谈笑风生的一干副将与幕僚啊…

    他惊恐的望向这些人。

    “你们…你们干什么?”

    这些人翻身下马,纷纷拔出佩剑走到这一对吕家父子的身边,冷冷地说,“抱歉,吕将军,这种时候,我们没得选择!”

    吕蒙一脸茫然的在地上连连后退。

    “我待你们…待你们不薄啊!”

    呵呵…

    这些幕僚与副将笑了,其中一个朗声道。

    “选择在合适的时候背刺,吕将军,这是你教给我们的呀——”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江夏,曹军衡山大营。

    关麟放回去的俘虏,悉数被于禁贬至衡山大营的后勤处。

    此刻,夜静更阑,这些俘虏与一干后勤的兵士正在围着篝火聊着什么。

    “你猜为什么那些江夏兵这么能打?原来是因为咱们丞相的那‘征寡令’,他们的媳妇都被丞相给征召再分出去了,故而一个个战役高涨,一天天的请战,若非被俘于此安陆城内,我怕是这辈子也见不到如此高昂战意的军队啊,这么比…咱们这边的战意…士气,差了何止一星半点…”

    这话是一个俘虏说的。

    一个南阳兵接话道:

    “也不怪那些江夏兵,这些年丞相因为争夺荆州,大量的征召南阳的兵士,徭役更是比桓灵二帝时期更繁重了几倍不止,呵呵…说起来,我们南阳还曾是南都呢?还是光武中兴之地,云台二十八将,单单我们南阳就十一个,可…谁能想到,到这曹魏时期,南阳人活的不如猪狗啊!”

    诚如这南阳兵所说的,自从曹操征讨张绣的那一次,精虫上脑,半夜踹了寡妇门,然后一炮害三贤后,南阳…这个曾经的南都,大汉经济中心,号称“中州粮仓”的地方,就像是被曹操彻底的拉入了黑名单一般。

    凡是徭役,这里最重;

    凡是刑罚,这里最严苛;

    凡是粮赋,这里征收的最多,这也造成了南阳地区对曹操的极致愤怒…

    当然,这股愤怒并没有表现在明处,更多的是南阳地区百姓、农户的敢怒不敢言。

    有本事的早就迁移出去了。

    没本事的…困在这里,要么从军…要么任人宰割。

    可以说,南阳表面繁荣、中州粮仓的背后,是无数被压迫百姓的最极致、最无声的痛苦。

    聊到江夏兵,这些南阳兵难免感同身受。

    “唉…比起曹丞相,江夏的关四公子真可谓是仁德了…”又一名俘虏感慨道:“试想一下,他只要把我们俘虏在安陆城,只要拖得几个月,因为《征寡令》,我们的妻女就会被地方官征召再嫁,那时候…我们如何能不归降?可…偏偏,他没有这么做呀,他生怕酿成如此惨状,所以竟…竟将我们放回来了!以往只是听说刘玄德惟贤惟德,是个仁义的人主,如今一看他手下的关四公子,就能体会到几分刘皇叔的风骨了,有时候真不懂了,这乱世究竟要终结于怎样人的手中。”

    似乎是因为说到动情处…

    另一个俘虏道:“一说到这个…就忍不不住…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,眼泪却是“吧嗒”、“吧嗒”的流了下来。

    其实,这些关麟放回的俘虏里,只有极少数回了家乡,大多数还是再度回到军中。

    说到底…回到家乡倒没什么。

    可…繁重的徭役、赋税,家里又多了一口人,多了一碗饭,本就不多的口粮,还能支撑家里人活得下去么?

    这是极其现实的,是他不得不考量的。

    “爹…”就在这时,距离这篝火不远,营帐后的朱术小声提醒父亲,“爹,他们说的…”

    原来,朱灵与朱术一早路过这里时,听到后勤军中的将士们说话,默契的停下脚步,藏在帐篷后偷偷的听…

    这不听不要紧…一听之下,只觉得…军心浮动啊!

    这是大事不好,是不妙的先兆。

    “回去说。”

    朱灵轻吟一声,然后快步回了他的军帐。

    一入帐,朱术就忍不住开口:“这一仗,于禁将军损失惨重啊…折了将近万人不说,就连董衡将军也被敌将廖化阵斩,整个曹军士气低落…再加上现如今那关麟将俘虏放回,局势已经陷入了极端不利的境地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不用担心。”朱然冷静的分析道:“于禁将军乃是五子良将之首,他的兵之所以厉害靠的是严明的军纪,不是个人的勇武,一次败仗影响不了大局,更何况,如今的南阳兵还没动…乐进将军的三万兵还没到!倒是…”

    “倒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现在是咱们父子极佳的立功时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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