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四五章 父亲,难道就不想更进一步么?-《三国:关家逆子,龙佑荆襄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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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愧是云旗公子啊!

    顶撞关公,让关公下罪己书还不够,连刘皇叔,他都敢扬言“眼瞎”。

    委实是百闻不如一见,名不虚传哪!

    傅士仁眼睛都直了。

    不过,对于他而言,他内心中就呐喊出一句。

    ——『云旗啊,你说的漂亮啊!他刘玄德可不就是眼瞎么?否则,岂会让跟了他三十年的老兄弟,心寒!』

    ——『云旗啊,你说的太对了,太特喵的漂亮了!』

    从傅士仁脸上的动容。

    关麟能察觉到什么。

    当然…

    对于关麟而言,他太懂傅士仁了。

    这就像是后世中,一个人,他跟着公司一步步的成长,历尽千辛万苦,身边的人走了一波又一波,几次公司差点就毁于一旦,唯独你坚持下来了。

    突然到最后…又有两拨人入股,公司也逐渐壮大了…

    所有人都很高兴,除了你!

    因为你突然不受重用了,你被踢出核心决策圈子了。

    曾经山盟海誓中,给你的那“宗室”头衔,此刻竟沦为一张张废纸了。

    你心态崩了呀!

    而对于傅士仁,就是如此。

    老生常谈的话题,在关麟的经验世界里,老爹关羽之所以会败走麦城,有很大程度是皇叔的“制衡”彻底崩盘的缘故。

    且不说小透明的益州派、投降派,单单元老派、荆州派与东州派,刘备就彻底的玩不转了。

    而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。

    一个集团内部的元老级人物,或许帮不到集团,但若是使坏,让集团崩盘,他能有一千种、一万种方法。

    大伯刘备与老爹关羽就是在这个“关系”上面吃了大亏!

    不夸张的讲,刘备但凡有孙权制衡本事的三成,有孙权狠辣的三成,这个问题就不会存在,可没办法,谁让他是刘备呢?

    那么,按照关麟的思路,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,不是把这些“元老级”人物彻底罢黜、废弃,而是让他们焕发出新的生机、勃勃生机。

    让他们自己个儿站起来,老树发新芽,让刘备侧目,也让刘备再度侧目…委以重任。

    心念于此,关麟继续加重语气:“傅将军,我再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,我大伯、我爹或许眼瞎,看不到你的才能,但你不能自暴自弃啊!大伯让你守公安郡,没有啥立功的机会,那么咱就啥也不做了么?有条件上,没有条件创造条件,咱也得上啊…无法上阵杀敌,那么咱们就用另外一种方法攻城陷地!”

    关麟的话愈发的一丝不苟,愈发的语重心长,“你受的委屈,我大伯看不到,我爹看不到,可我最清楚了,可自怨自艾没有什么卵用,咱得支棱起来了,咱得用咱们自己的方式让他们看看,谁才是栋梁?”

    “等到未来,等到有朝一日,咱们的贸易战、商业战大获全胜,咱们兵不血刃的让那曹魏丢盔弃甲,狼狈不堪的时候,论功行赏时。你去想想那时候的画面,当你走向我大伯、我爹身前,你昂首阔步、趾高气昂,而你在对着那些荆州人、东州人时,你一览众山小的告诉他们,‘我不是针对某个人,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’,如此豪情,如此气魄,这才是我辈英豪应该做的!应该证明的啊!”

    一时间,关麟为傅士仁描绘出了一个宏伟的蓝图。

    也可以说是一张大饼。

    可偏偏,这张大饼中的每一句话,每一个字都说到傅士仁心坎里去了。

    活到这个年岁,追随了刘备这么多年,忠诚与信仰自是没什么说的。

    傅士仁就是想争这一口气,就是想让刘备意识到,他这些年是多么的眼瞎?

    让刘备意识到,不是赵云,不是黄忠,不是马超,他傅士仁才是刘备的第四个兄弟啊!

    终于…

    “砰”…的一声。

    短暂的沉默后,傅士仁拍案而起,他像是内心中受到了某种感召。“云旗若是那齐小白,那本将军就要学管仲,老子要打商业战、贸易战,老子要赚他曹操的钱,拿他曹操的钱买他曹操的粮,买他曹操的铁,然后夺他曹操的地,老子拿钱砸死他曹魏!”

    随着傅士仁的表态。

    关麟眼眸微眯,心头暗道:

    ——『成了!』

    “那…”关麟正想开口。

    傅士仁已经抢先道:“云旗放心,北方的商贾我认得的多了去了,只要有钱,我有一百种办法能搞到北方的粮、草,就是马匹也不在话下。至于这生意,云旗公子放心,既能一本万利,又能立下功勋,还能让我傅士仁支棱起来,扬眉吐气,这世间,哪里还能找到这么好的生意?干了,干了!”

    说着话,傅士仁提及酒樽,“子方、云旗,来…这一樽我傅士仁敬你们,从今往后,咱们三个就是一条船上的亲兄弟了!”

    呃…傅士仁是情绪到了,说话已经不顾及那么多了。

    关麟却是微微一怔。

    他心里嘀咕着——『咋又多了一个亲兄弟?你若是我亲兄弟,那辈分儿就乱成马了!』

    倒是糜芳,听着傅士仁的话,他一点儿也不介意,还推波助澜呢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,是啊…可不就是亲兄弟嘛!”

    “来,干了这一樽,这一樽过后,还有三樽!”

    高兴…

    今儿个,无论是关麟,还是糜芳、傅士仁都十分的高兴!

    特别是傅士仁,因为这一张“大饼”,他一改往昔的抱怨、沮丧、自暴自弃,突然就像是找到了前进的希望。

    一时间,他的血液再度激荡,宛若流淌起了一如这三十年般,毅然决然、坚持到底的那份嵌入骨髓的“不抛弃”与“不放弃”。

    ——他的热血在燃烧,他的心情也变得炙热与沸腾!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樊城,曹丕那激昂的声音从书房内传出,惊醒了几只本已经睡下的雀。

    “……贼势便是再凶猛,可襄樊之忧,淮南之患,南阳之胁,不过是芥藓之疾,真正威胁曹魏的乃是内部,乃是中原与北境那些氏族与孙刘贼子相勾结。倘若勾结,内忧外患,如此将动摇曹魏根基,此方为父亲的心腹大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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