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三零章 仰天大笑出门去,乱云飞渡仍从容-《三国:关家逆子,龙佑荆襄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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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——以和为贵、搁置争议、共同北伐,和则两利,斗则俱伤!”

    孙权郑重其事的向儿子孙登嘱咐:“这二十个字,登儿你要牢记,且每日提醒孤!”

    这一句话语气极重。

    俨然,关麟提出的这二十个字,将成为东吴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战略准则。

    孙权又想到了什么。

    似乎,他不能让这这份战略没有期限。

    他淡淡的补充一句:“至少,这二十个字,要持续到淮南与交州攻陷之前!”

    孙登拱手:“孩儿记下了。”

    而留下这么一句,孙权的目光幽幽。

    ——汪汪!

    伴随着小狗的叫声;

    伴随着衙署外,那“曹操河”上吹来的河风…

    孙权仿佛看到了东吴的疆域不断的向交州、向淮南蔓延。

    看到了他手中的城郡,看到了除江东之外的交州、扬州,也看到了青州、徐州、幽州…

    『伯符,当年你北伐的,孤也做到了!』

    『东吴与曹魏的攻守之势异也!』

    这一刻的孙权,他仿佛看到了所有临海的州郡,均在他孙权的掌控之中,然后以此为基,不断地向中原,向内陆拓展。

    渐渐地,成就出那一番王霸之业。

    这又是一幅何等恢弘、雄伟、壮阔的蓝图啊!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前面就要到江陵了。

    张仲景的马车中,传来医者特有的“望、闻、问、切”。

    “除了剧烈的搏斗之后,会有短暂的心慌心悸外,可还有呼吸急促、胸闷的症状?”

    张仲景坐在一边,他的义女貂蝉在打下手,对面坐着的正是士武。

    按照关麟的吩咐,士武要经过一次“严格”的诊断,确定没有带什么病症,才能够成为关麟的护卫。

    此刻,听张仲景问。

    士武挠挠头,“其实这都是极其轻微的…若不是仲景神医问,我从未当回事儿,许多时候,出现这些情况,只睡一觉就过来了,料得不是什么大事儿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,我都记下了。”张仲景轻轻颔首,他朝貂蝉示意。

    貂蝉连忙卸下了一些简单的医具…

    士武则问道:“我这算通过了么?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貂蝉“噗”的一声笑出声来。

    “第一次听到,有人这么急着去做四公子护卫的。”

    士武一本正经的回道:“我不一样,我是领着任务,要保四公子的周全…四公子的安危可关系着我们交州士家全族人的存续。”

    这一番话脱口,貂蝉收起了她那散漫的笑容。

    张仲景则郑重道:“已经通过了,我会告知云旗公子,你随时可以去他身边护卫。”

    士武郑重的拱手…“多谢仲景神医。”

    说罢,他迅速的走出了车厢,他撑住马车的一边,然后一跃跳下。

    胳膊上是孔武有力,身手却也异常敏捷。

    看着他的背影,貂蝉不由得感慨道:“如此精壮,似乎,不应该有所病症吧?是不是云旗公子想多了…”

    “四公子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啊。”张仲景感慨道:“就像是那翼德将军讲述的,蜀中法孝直的父亲法衍,不也是因为轻微的病状,不以为意,突然就猝死了么?还有那法孝直…他如今的症状与其父一般无二,也是找不出症结所在,或许这世间有许多疾病…超出了现有的医理,无法解释呢?”

    “何况…按照云旗公子所言,怕是这位士武将军的母亲诞下他时,已经五十往上了,这等年纪的产妇,本就稀少…很难讲,是否会对孩儿有些影响。”

    说到最后,张仲景“唉”的一声叹出口气。

    这幽幽的叹气中,却是饱含着对医学的严谨与敬畏。“总而言之,这位士武将军,目前虽有些症状,却并不明显…权且先密切观察着吧!”

    “女儿记下了。”貂蝉重重点头,“那如果义父无事的话,女儿就先告退了…”

    说话间,貂蝉也准备下了马车。

    这一处马车是关麟为张仲景专门准备的,车厢中摆放着许多医书,方便他在路上品读这些医书。

    故而,哪怕是义女貂蝉,也不敢叨扰。

    只是,貂蝉要走,张仲景却连忙喊停:“红昌,伱且等等。”

    啊…

    貂蝉回过头,直视向义父张仲景的目光。

    她这辈子见到过太多人了,太多不同的眼神,而从义父张仲景的眼神中,貂蝉感受出了几许意味深长的深意。

    她连忙问:“义父还有事?”

    张仲景慢慢的说,“那交州士家都知道四公子干系重大,故而特地派人保护,可他于为父有救命之恩,为父却是疏忽了这点。”

    “到江陵后,我会全力筹建第二官医署,一段时间会很忙碌,可如此一来,难免疏忽四公子这边。如今的四公子不比以往,乃是江夏一郡之守,身边当随时有个医者。他注意不到自己的身子,咱们需要替他注意到啊,‘叔和’在长沙,‘韦汛’与‘杜度’又太过年轻,又都是男子,心思不够细腻,为父均不放心,故而,为父想让你跟在四公子的身边,权当是以一名女医者的身份照顾他?可好?”

    啊…

    这个…

    貂蝉微微一怔,倒不是扭捏。

    事实上,到她这个年纪,早已经没有了少女才有的扭捏与娇嗔。

    以女医者身份,跟在一个年轻公子身边,她也不怕外人非议…

    可,貂蝉最担心的是义父张仲景啊。

    如果她待在云旗公子身边,那…义父这儿?

    这一刻,她微微抿唇,望向张仲景。

    张仲景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:“爹这儿,你放心好了,自从四公子那些医书将为父医治,为父觉得神清气爽,一如年轻了二十岁,本也不需要你服侍在身边!”

    “何况…如今的云旗,他要在整个荆州、整个巴蜀,乃至于整个天下兴建这些官医署,造福世人,振兴杏林,他就是咱们杏林的领袖,咱们杏林的希望啊!他的安危对交州至关重要,对我杏林又岂不是至关重要呢?”

    说到这儿,张仲景握住了貂蝉的手。

    他的话更添郑重,“红昌,只有在云旗的身边,为父才…才能放心哪!”

    这…貂蝉的眼睛连续的眨动,终于,她种种的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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