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士燮则继续吩咐道:“待得这陆绩到咱们交趾,就放出话,陆家的族长在我们的手里,这所谓的陆家军敢向前一步,他们的族长就被我交州军祭旗!这消息,特别要传到陆家军的军中!” 士壹郑重的点头。 却突然想到了什么,不免补上一问。 “我听闻四百年前楚汉相争,项羽绑了高祖的父亲,要用苦肉计,派人告诉刘邦,‘假如你不投降,我就把你爹给活活煮死。’我遥记得,刘邦的回答是‘你我皆在楚怀王手下共事,咱俩虽然不是一家人,但也情同手足,那么我的父亲就是你的父亲,既然你要煮死自己的父亲,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,那就请你看在兄弟的份上分我一杯羹吧!’” 说到这儿,士壹顿了一下。 俨然…尤自因为刘邦的这番“大逆不道”的话而觉得不舒服。 “大哥,你说…陆逊会不会…” “不会!”士燮摆手道,“你说的这个,当初我也问关四公子了,你猜他怎么回?” “怎么回?” “他说,若这陆逊有高祖一半的心狠,那就是‘八牛弩’也拦不住他的陆家军!”士變淡淡的说,“只可惜…谦谦君子,温润如玉,陆逊是一个君子啊,他年少时就被称为‘神君’,这样的君子爱惜名声胜过生命,还有他的身份也注定他,绝对不可能做到这么狠!” 言及此处… 士燮的眼芒幽幽的向前,仿佛穿过了群山,穿过了交趾,穿过了郁林,也穿过了苍梧… 在那陆家军驻扎的地方停下。 士燮仿佛已经能看到… 诚如关四公子所言,一个陆绩即将引发整个陆家军的轩然大波,更是让此陆逊进退维谷! … … 合肥城的衙署内。 这位三十三多岁的东吴国主孙权,终于来到了这里,来到了这个…他魂牵梦绕都想要来到的地方。 此刻的他,看到主位上那个硕大的“张”字。 孙权当然知道,这个“张”是指代的谁? “唰”的一声,孙权拔出佩剑,直接将“张”字下的竹席劈成两段。 竹席碎裂… 剑尤自高高的扬起。 仿佛这一剑,将他孙权逍遥津一战的耻辱,将他那“孙十万”的骂名,将他这几个月受到的委屈,悉数宣泄了出来。 “汪汪…” 孙权新养的这条狗正在孙权的身边摇尾巴,似乎是与主人感同身受,同仇敌忾。 就在这时。 “报——” 一名信使迅速的呈来一封来自交州的急件。 是陆逊亲笔。 孙权缓缓展开,其中的内容…最直观的,就是让孙权感受到了“满满的求生欲”… “呵呵。” 孙权冷笑一声,沉吟道:“好一个陆伯言哪,他陆家军攻城,他分文不取,却让孤派人接管交州各郡,这种办法也想得出来,呵呵…” 孙权似乎心情不错,至少…这证明了陆逊对他的畏惧。 当即,孙权朝那小狗招呼了一下,那小狗会意,蹦蹦跳跳的到孙权的身边,孙权将他一把抱起,饶有兴致的在逗狗玩儿! “——咳咳!” 就在这时,一声咳嗽自门外传来。 “主公…末将没能攻下寿春,特前来请罪。” 是吕蒙…他见到孙权,当即单膝跪地,行了个军礼,头则是深深的埋低,像是带着无限歉意。 于禁率汝南军支援寿春,吕蒙率军撤回,这件事儿孙权已经知道了。 当然,他并没有要责怪吕蒙的意思。 或者说,单纯的这件事儿上,他并没有要责怪吕蒙的意思。 至于前面的事儿嘛…孙权可不是一个大度的人。 “子明快快起来。” 孙权表现出了一个主公礼贤下士的一面,他躬着身子将吕蒙扶起。 “咳咳…” 只不过,吕蒙那急促的咳嗽声,引起了孙权的注意。 “子明昨夜不还好好的么?怎么今天咳起来了!” “是我一时疏忽。”吕蒙摇头道:“原本是要为主公攻下寿春的,却听到…那于禁早已率军提前布阵,与寿春城形成犄角之势,我思虑再三,觉得没有机会,故而…不得以撤军,可撤军容易,心下却是无比懊恼,一气之下就摘下了头盔…不曾想,被风一吹…却咳嗽了起来,应该是受了风寒…咳咳咳咳…” 古代将军,之所以穿着厚重的铠甲,却还喜欢穿披风。 这是因为…穿铠甲夏天热、冬天冷,披风可以夏天防晒、冬天御寒…夜里还能当被子盖。 而头盔…比之披风更重要。 一般情况下,高速移动猛地摘掉头盔,是会导致伤寒侵入的,严重的,都能猝死… 当然…吕蒙是刻意为之,他把握着一个度。 一个足够刚刚好患上轻微的伤寒,然后…借此辞去这统兵之权,让他吕蒙攻下合肥的事迹变的透明的度。 否则…他越是出色,可就愈发显得主公孙权“不如狗”了! “咳咳咳——” 又是一阵咳嗽,吕蒙一脸的歉意,“都怪末将疏忽,故而…如今此来也只能辞去这统领之职,还是回去静养几日,怕是短时间内不能统兵了,唉…末将还是先为主公修那‘吕城’好了!” 书永远不会白看。 从前人的故事里。 特别是越王勾践“卧薪尝胆”; 特别是“飞鸟尽,良弓藏,狡兔死,走狗烹”, 特别是许多君主,诸如越王勾践与范蠡、文种的故事… 能共患难,却不能同享福的主公大有人在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