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而这也是成语“才高八斗”的由来。 也正因为“才高八斗”,所以…当听到这些诗句时,曹植才惊了,对这醉汉口中的诗词惊为天人… 也是—— 你曹子建是才高八斗? 那李白、杜甫、白居易,杜牧、王维、欧阳修,你们若并于这一世,又是几斗? “子健…”杨修张口… “德祖,莫要说话。”曹植连忙抬手,他仿似不想被打断,他着迷了,对这醉汉口中的诗句着迷了。 他要继续听…接着听。 杨修的目光微眯,凝望着一楼处那“衣衫褴褛”、“狂放不羁”的醉汉。 他的声音还在继续,像是醉的不轻。 已经开始说“醉话”了… “——酒,液体之火,飘飘欲仙,让天地颠倒,让世界流转,把古籍文献,浇灌的跌宕起伏。将琴棋书画,熏染的色彩斑斓,哈哈,它醉了张飞,狂了祢衡,张扬了曹孟德,书写了鸿门宴,湿了清明杏花,瘦了那曹家子建…” “你啊你,成全了多少英雄豪杰,放倒了多少村夫莽汉,歌舞与你相佐,美色与你为伴。催诗情万丈,壮文人斗胆…” 这醉汉越说越是豪放不羁,也是放肆不已。 他的动作也越发夸张… 乃至于将上衣悉数退去。 他的话还在继续:“有人借你发疯,有人借你夺权。有时你只是一个道具,烘托一下酒席上的氛围。有时你更像一种暗器,把贪杯的对手麻翻…哈哈,哈哈哈…葡萄美酒夜光杯,月饮琵琶马上催,哈哈,哈哈哈…劝君更尽一杯酒,西出阳关无故人…酒,好酒,上好的酒,吾来你这打酒,吾劝汝莫要不识抬举,且给吾添满这酒!” 随着这一道道豪迈的声音。 “——咚,咚!” 突然间,这醉汉一个踉跄,跌倒在地… 酒肆掌柜去扶时,却已经听到他那“呼噜”之声,俨然…醉的不轻,已经睡着了。 掌柜就准备招呼跑堂的,把这醉汉扔出去。 却不曾想,曹植当即喊道。 “且慢…” 他与杨修快步下楼,杨修行至这醉汉身侧,翻开他那披散的头发,那张狂不羁的面颊展露而出,杨修当即一怔… “是李藐!李氏三龙之一的李藐!” “李藐?”曹植并不认得此人。 杨修解释道,“此人乃蜀郡名士,号称‘三龙’之一,可先是公然羞辱刘备,又是与关四公子剑拔弩张,前端时间,有传闻那关麟将他扒去衣衫绑于城门处示众,以此羞辱于他。” “昨日倒是听说,曹丕从江陵特地接来一狂士,此人之狂不亚于那裸身羞辱丞相之‘祢衡’!不想竟是此李氏三龙之一!” 出身,羞辱… 这些关于李邈的,曹植丝毫不介意。 他只是惊呼道:“德祖总说我与父亲之诗词,如人伦之有周、孔,麟羽之有龙凤,父亲升堂,我可入室,天下其它才子至多坐于廊庑之间…非我自负,德祖这话,原本我信了,我当之无愧,可…可这李藐一出,我方才知晓,何为一叶障目不见泰山,北方文人还是太自负了!” “此李藐一出,非但我曹植入不得室,父亲更升不得堂!满座北方文人便是坐于那廊庑不不配,唯方才那几句诗词,那一番纵论,天下之才共分十斗,此人怕要占得八斗啊!” 杨修也惊骇于此李藐的才华,却提醒道:“可他是子桓带过来的人!” 曹植的语气却无比坚定,“我不管他是谁的人,我只知道,他会如德祖一般,将成为我的挚友…” 曹植忍不住轻吟着他方才吟出的诗句。 —葡萄美酒夜光杯,月饮琵琶马上催——” “劝君更尽一杯酒,西出阳关无故人——” “好诗,妙诗!” 言及此处,曹植一把抱起李藐。“德祖帮我,先送他上马车,我要带他回去!” 杨修迟疑了一下,还是搭了把手。 倒是此时此刻,那醉酒的李藐还在梦中呓语: “酒啊酒,你就是个坏东西,你既入朱门豪宅,又进村舍陋院。既流溢皇室的金樽,又盛满农家的粗碗。愁也要你,喜也要你,哈哈…我也要你!” “哈哈,花间一壶酒,独酌无相亲。举杯邀明月,对影成三人,你、我、他…三人,对影成三人!” 一时间,这“对影成三人”五个字响彻于这寂暗的街道上。 仿佛… 这一句,这些诗,这李藐…突然,就让身处混沌与黑暗中的曹植,宛若忘记了一切,投身于这斐然的文才之中。 而这李藐的出现,也让杨修感慨万千。 ——『是巧合么?』 他微微思虑,可在曹植那无比渴望、恳切的眼神中,他的怀疑一夕间烟消云散。 ——『这李藐?会是既我之后…帮子健的人么?』 不知为何,杨修突然生出一种感觉。 这感觉很是强烈。 杨修心头喃喃: ——『对影成三人,以后…怕是再没有三人了!』 … … 长沙郡,驿馆之中。 关麟的三叔——张飞张翼德,他要回巴蜀去了。 是啊… 这边任务也完成了,成都那边还有一大筐子事儿呢?张飞走的久了对大哥刘备也不放心。 至于,什么洪七公、黄老邪的调查,到如今这份儿上,已经不重要了。 只要确保他们是“自己人”,那就行。 至于,这黄老邪到底是关麟还是黄承彦,张飞可不去深究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