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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来都来了，即便已经知道毒源就在里面，也不可能就此打退堂鼓。

    为了安全起见，小鱼曹立留在溶洞，防止有人封住出口，江无疾则是和李长风祝瑶一起下去。

    至于已经派不上用场的郑兴和，也被留在了溶洞。

    一炷香过后，水声震耳欲聋。

    地下暗河终于找到了，水流也比想象中要急。

    但不知光源从哪来，虽然很微弱但已经不需要借助祝瑶手里的珠子。

    另外这些水是如何注入柳湖的也不用研究了，因为毒源就在众人眼前。

    河床两侧鼠尸堆积如山，河水偶尔会将一些鼠尸带走，但按照柳湖的出水量，这数量微乎其微。

    此时的江无疾眉头紧锁，因为这些死老鼠无论是从死状还是大小，都跟他们之前在那大墓里遇到的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也就是说，这条暗河和那大墓里的暗河是连同的，甚至连这个地下空间都是连同在一起的！

    “这应该是……黑毒！”祝瑶的小脸几乎要凝出水来。

    在判断出毒源的类别之后，她急忙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一个玉瓶子，将一种褐色的小药丸分给江无疾和李长风。

    “快吃吧，这种毒可以通过空气传播，我们现在已经中毒了。”

    江无疾虽然心中有疑问，但这会没多说，老实吃下了祝瑶的药丸。

    “黑毒不是在三十年前就消失了么，怎么还会有？”抱着墨剑的李长风看着鼠尸堆，眼角的皮肉似乎在跳。

    “这黑毒很厉害吗？”江无疾问道。

    祝瑶点了点下巴，说道：“很厉害，这种毒是通过老鼠的身体炼制出来的，中毒者不会立即死亡，但是皮肤会逐渐变黑、腐烂，接着是五脏六腑逐一坏死，最后在非人的痛苦中死去。”

    “并且这种毒的传播性很强，按照这里的鼠尸数量，完全可以造成一场大疫！”

    李长风接过话匣子说道：“从周围地势来看，这暗河会出现涨潮现象，一旦涨潮，这些携带黑毒的鼠尸就会被尽数冲入河中，汇入柳湖，最终进入百越城。”

    祝瑶心有余悸，小小的胸脯跌宕起伏，“还好我们发现的及时，要不然不止是百越城，恐怕整个南越都将化作人间炼狱，成为第二个乐平！”

    “先烧了这些鼠尸，回去后我会禀报司内大人，彻查这个地方，以防遗漏。”李长风顿了下，随后转身面朝江无疾，报手作揖。

    “江兄！这次若不是你，南越百姓难逃此劫！我替南越百姓拜谢！”

    江无疾摆手道：“行了，别装了，你没怜悯之心，替什么替。”

    李长风有些尴尬的笑了下，说道：“毕竟是奉天司的人嘛，样子还是得做一做的。”

    就在这时，一道轻蔑声突兀响起。

    “啧啧，原来奉天司的人，也是做做样子啊。”

    闻声望去，在不远处的岩壁上，蹲着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老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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