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黄勋疾步走了来。 朱翊钧见他出现,就问:“何事?” “禀皇爷,三边总督有急递,言庆藩勾结套虏屠戮本藩宗室,执政们认为此事需谨慎处置,而当先调兵于宁夏镇周围,再派人调查,以免逼反番兵与庆藩。” 黄勋这时说道。 啪! 朱翊钧这时转过身来,一手搭在膝盖上,一手打开折扇,扇着风说:“妥当!” “摆驾侍御司!” 接着,朱翊钧就吩咐了一声。 …… 原来,大明宗室内部也有等级之分。 基本上许多爵位低的穷宗室都要受爵位高的宗室控制。 无论是经济上还是人身关系上都要受其控制。 因而,许多爵位高的宗室往往会比较贪婪,把下放的宗禄直接贪墨或者敲诈勒索而走,致使许多爵位低的宗室很贫困,有的甚至沦落为乞丐,或者变成了强宗的奴隶。 这些年,朱翊钧没有再短宗室的俸禄,虽然都发的是折色,而不再发米,折色现在是银元,也是足以让一些穷宗室度日的。 何况,朱翊钧解除了许多有关宗室的禁令,允许宗室垦荒务农,乃至经商务工。 但在实际执行时,却变了味道。 底下的强宗和官僚依旧有不少在顽固的遵守着以前的规矩。 庆王朱伸塇就是如此的强藩,同当年楚王朱华奎敢直接杖杀自己楚藩宗室一样,他不但敢直接杖杀,还敢勾结套虏与官军直接屠杀这些不服从自己的宗室子弟。 这一天。 正值万历十九年七月流火之时,巡抚曹子登亲自带着心腹官兵,将一众企图来向他告状的秦藩穷宗室押到了朱伸塇面前来:“这些皆是向本院来告殿下状的。” “有劳抚院!” 朱伸塇笑着说了一句,随即就看向被捆绑在一起的一干穷宗室,冷笑道:“你们真以为自己能逃出孤的手掌心?” “呸!” “朱伸塇,你不过也是个旁支继的嗣,却克扣我们的俸禄不说,还逼我们的女眷卖淫,甚至让我们给伱挖矿,卖我们小孩给大户为奴,我们不依,你就勾结套虏杀我们,如今甚至早就和巡抚狼狈为奸!” “你如此欺凌同宗,将来还有何面目见太祖!” 这时,一穷宗室朱伸圢对朱伸塇大声叱问起来。 朱伸塇恼羞成怒,当即拍案而起,把脸上肥肉一抖:“放肆!孤乃藩主,尔等竟还敢忤逆孤!” 朱伸塇说后就对自己收编入护卫中套虏们说:“将他们都杀了!以正王法!” “是!” 于是,就有套虏皆拔刀朝朱伸圢走了过来。 噗呲! 朱伸圢当场中了一刀,腹部被搠穿,口吐鲜血而亡。 “朱伸塇!曹子登!你们屠戮宗室,不得好死!” 这时,另外一宗室朱帅铜也大喊了一声。 曹子登把脸一沉。 朱伸塇更是直接喝道:“先割了他的舌头!再有敢直呼孤名的,皆如此做!” “是!” “啊!” 接着,其他被押来的穷宗室相继被杀。 而朱伸塇也因此得意地笑了起来,而对曹子登拱手说:“多亏抚院设计将他们捉拿,不然,后果不堪设想!” “殿下不必说这些,只望殿下接下来看住贵府所有宗室,别真让他们有机会逃出去上密告。” “百姓这边,本抚自然可以盯紧,但宗室这边,就只能靠殿下。” 曹子登说道。 朱伸塇点首:“放心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