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第四十九章 不久后, 齐鸣承告辞,离开前回请了陈安之。陈安之面上能含笑应,待齐鸣承一走, 立刻气得拂了桌上茶器。 齐鸣承为什么一直针对他?陈安之心知肚明,可陈安之心里也委屈啊。作为一个男人, 他理解齐鸣承针对。可作为被针对那个人, 他心里不能不气。 “这群降人就该全杀了了事!”陈安之愤言。望山和望江低头,这话可不敢接。 齐鸣承登上马车坐,看着冯珍扶着侍女手上来。他望着她冷笑一声, 别开了眼。 冯珍咬唇。她忍了忍,待马车驶出一段,耳边尽是车辕轱轱声, 她终忍不住开口:“那些旧事,王爷就不能忘了吗?” “忘?”齐鸣承笑了,“就算本王忘了, 你能忘还是狗屁陈安之能忘?怎么, 本王今日带你来你旧情人,你不感谢还拿出这张脸对着本王?” 冯珍红着眼睛努力将眼泪憋回去。她搭在膝上手攥起再松开, 松开再攥紧。 她细小动作被齐鸣承看在眼里, 轻鄙地冷哼一声。 他这一道冷哼, 对冯珍来说像是一张无形推手,所纠结终了决断。冯珍忽然转身奋力推开车窗, 从疾行马车跳去。 齐鸣承怔住,抓着车棱喝:“冯珍!” “吁——”车夫赶忙停车。 本不是荒僻地方, 乎人跳车,惹得路人阵阵惊呼。人们很快弄明白跳车人竟是康景王王妃。 百姓窃窃私语,不懂衣食无忧大富大贵堂堂王妃为要跳车。 不过大半日光景, 这件事情已在京传开。堂堂王妃跳车身亡,就算百姓不知具体详情,也足以瞎想出许多个绘声绘『色』版本。 陈安之得到消息时候不怔住。 良久,他端起桌上一盏茶,起身走到院,将这盏茶水倒在一株梨树。 当初冯珍过来找他一幕忽地浮现在眼前,那一天,是她被赐婚给齐鸣承第二日。 她什么也没说,将他曾送给她玉佩归还。可就算她什么没说,陈安之还是从她哭过眼看了不愿。 可是他能如? 圣旨不能违抗,他并不能出面帮她向皇爷爷求情。 更况…… 虽然冯珍很,他确夸过她琴技。虽然他也确作诗称赞,赠她玉。可他并不想娶她啊…… 陈安之叹了口气。 “想来……风言风语传进齐鸣承耳,你婚后日子不过吧?”陈安之愣愣望着面前枯败梨树。 他唏嘘了片刻,将这人这事放,转身往回走。他刚走了两步,脚步生生顿住。 他忽然想到了尤玉玑。 赵升对尤玉玑不如他对冯珍一般,感但紧紧是感。而女子敏感,胡思『乱』想,暗暗许了芳心。尤玉玑不也是一时糊涂? 陈安之想到这段日子,己对尤玉玑冷漠,她不也如冯珍一般黯然难过?不难过堆积得久了,她也轻生? 陈安之忽地心头一窒。 ——不行,他绝不做齐鸣承那混物,他是顶天立地男儿郎,绝对不能害得女子绝望轻生。 “望山。”陈安之吩咐,“去库房拿一套首饰送去昙香映月。” 他顿了顿,补充:“成『色』些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