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3章 带晚秋回家-《重活了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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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知狡黠地笑了笑:“我管你为什么呢,姨只知道,十几年都没人送过姨饰项链了,呵呵,更别说是你亲手给我戴上地,姨心里高兴。”
没别的意思,您帮我弄音乐……”
谢知手指微微用力,打断了他的话:“小家伙,这种时候,就是说谎,也不能让女人伤心,知道不?”
任昊呃了一声:“你都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了,我说谎还有什么用?”
“女人啊,其实傻得很……”谢知指尖地力度渐渐轻了下来,似乎在感慨着什么:“有时候,就是明知道你在说谎骗她们,她们也会很高兴。”
任昊眨眨眼:“哦哦,我是昨天逛商场时看见这款项链很适合你,就买了下来。”反正谢知也知道自己什么意思了,任昊想来,说个谎也没什么。
谢知笑着哼了一声:“花言巧语!姨要是不帮你弄音乐,你会送姨项链吗?还不是想还姨个人情?”
任昊这叫一个委屈啊,哭丧着脸道:不带你这样的啊,你明明暗示我要说谎,这样你才高兴说了吧,你又生气,你说我冤不冤啊?”任昊心下哼哼一声,早知道就不说了,里外不是人。
“傻东西……”谢知吃吃笑了两声:“难道姨非得在脑袋顶上挂一个牌子,写上‘我很高兴’四个字吗?”
任昊恍然:“……受教了,受教了。”
“追女人,哄女人,这都是一门门学问,像你这么愣头愣脑的雯雯和姨不嫌弃你。”谢知扁扁嘴巴瞥他一眼:“你倒好,还挑这挑那不明白你心上人到底是何方神圣,算了算了,咱们也该出去了,不然雯雯会瞧出来的。”
任昊哦了一声,照着镜子理了理蓬乱的型,突然,他从镜子里看到谢知手扶胸口,好像在摸着项链,旋即,她沉吟着双手勾到后脖颈,在项链扣上动了动,可不多久,谢知却是一顿,迟疑片刻,缓缓放下手,紧接着,再次把手伸后,想摘下项链。
反反复复了好几次,谢知终于没有解下白灿灿的坠子,她拉着毛衣领子往上拽了拽,让衣服边缘压住项链,又把金坠子塞进胸前,低头瞅瞅,这才满意的点点头。
任昊还是第一次见到谢知的优柔寡断,假装没看见,心里却喜滋滋的,如果不是真喜欢,也不会冒着被崔雯雯现地风险戴着它了。
任昊慢慢回了头:“对了姨,烟先放你屋吧,等程歌他们走了我再拿,不然让他俩看见不好昊似笑非笑地眨眨眼:“项链也摘了吧,别叫雯雯瞅见,等明天在戴都行,到时候你说是自己去商场买的,也就没事了。”
谢知也走过来照镜子,扭了扭脖子,很是随意道:“戴着吧,链子在毛衣里呢,瞧不出来,况且……”谢知也回了任昊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:“……这可是我家小祖宗送我的,姨怎么舍得摘呢,是吧?”
本以为现姨的小动作,想逗逗她的任昊脸红着不说话了,比起脸皮地厚度,任昊对谢知那是望尘莫及的。或许,那些犹犹豫豫想摘下项链的动作,是姨故意做给他看地,大概想让自己知道她很在乎很喜欢这串项链,变相让自己高兴。当然,也许她是真的喜欢。
唉……
就像姨说的,哄女人,是一门学问,那哄男人,又何尝不是呢?
任昊心中一叹,姨就是姨
理这些细节上的东西,是那么得心应手,相比之下,得太多了。每次看谢知做事,听谢知说话,任昊都有种受益匪浅地感觉,这次,自然也不例外,不知不觉间,分分秒秒间,任昊学到了不少东西。
……
拿着谢知送的小熊猫回到家,任昊把烟上的报纸拆开,拿在手里左右看了看,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。他还记得,在程歌和宁伟走后,崔给小熊猫打包装时那愕然的表情呢,任昊心想,可能这种很少有卖吧,所以谢知才一直宝贝着。
吃过晚饭,任昊随手拆开小熊猫的包装,拿出一盒,点燃尝了尝感醇厚,回味无穷,竟有种品茶般的感觉,加上那奇奇怪怪地过滤嘴,任昊更断定了此烟地价值。正抽着呢,没开灯地屋里徒然闪一下,手机唧唧喳喳地叫了起来。
来电显示:夏晚秋!
任昊心中荡起了几分波澜,掐灭烟头,敞开窗户放味儿,防止被父母现他抽烟的恶习,旋而调整了一下嗓音,快速接起电话:秋吧?”
沉默了几秒钟,夏晚秋那不死不活地声音传了来:“……我回丰阳了。
”
“真的?”任昊眉梢一喜,“你在哪,我去找你。”虽然夏晚秋才离开不到十天,但任昊却感觉她走了半年一般。
“……西四。”
“好好,那你在原地别动,我马上到。”任昊也没问夏晚秋一个人去西单那边儿干嘛,飞快翻出了一个精致地黑色小盒,攥在手里想了想,一咬牙,将它小心翼翼地塞进了兜口,拍了拍,直到确认盒子不会掉出来,才是跟父母说了声,打车奔去西四了。
任昊毕竟是第一次谈恋爱,实在有些按耐不住情绪,看上去,毛毛躁躁,急急哄哄的感觉。
快到西四时,任昊又给她打去电话,确认她的具体位置。
巨大明亮的餐饮广告牌下,一个娇媚地身影立于寒风之中,任由冷风呼啸过身体,却是直直望着南方,一动也不动。
“晚秋……”
任昊看着她有些瑟瑟抖的身体,简直心疼坏了,脱下外套踱步过去,披在了夏晚秋的身上,“这么冷的天儿,干嘛不多穿点衣服啊!”任昊有点埋怨地瞪着她,现在的他可不怕夏晚秋了,占据了主动后,反而还经常教训她几句。
夏晚秋蹙眉看看肩头的外套,“刚从老家回家,我爸开车,我让他在这里停地。”
“你还没回家呢?”任昊心中感动,知道夏晚秋是想尽快见到自己,甚至都没顾上回家,“我也想你了。”任昊拍拍她的手臂,示意她抬起来,然后把衣服给她穿好。
夏晚秋任他摆弄地穿好大衣,沉眉瞅瞅他:“……我不想你!”
任昊呵呵一笑:“不想我?那干嘛回到丰阳第一件事就是给我打电话啊?至少,也得回家穿件衣服再说吧?”
夏晚秋冻得白的脸蛋微微变色,扭头看向了车水马龙地街道:“……我想叫悦言,打错电话了!”
得,你怎么都有理由,我说不过你。”任昊有些好笑地帮她把衣服整了整,顺带,在夏晚秋身上捏了捏油。
感觉着胸脯被挤来挤去,夏晚秋眼皮轻轻跳了几下,却是没有吱声。
占够了便宜的任昊心满意足起来,“是我送你回家,还是到处溜达溜达?”
“……随便。”
“哦哦,那就回家吧,你也没穿什么衣服,别再冻感冒了,到时候春节也过不踏实。”
夏晚秋脸色一变,瘪瘪嘴,站在原地死活不走,任昊去拉她的手,也被夏晚秋一巴掌拍掉了。
“呵呵,呵呵呵呵,那就四处溜溜吧。”任昊很享受逗夏晚秋的感觉。
夏晚秋哦了一声,绷着脸慢慢跟上了任昊地脚步。说来也巧,任昊刚一到,冷冽的西北风就有所收敛,两人肩并肩走在街头,也没用先前那么冷了。
漫无目的地溜达着,任昊突然看了眼身旁面色威严的夏晚秋,左臂往左凑了凑,慢慢握住了她冰冷无骨的小手儿,夏晚秋眼皮一垂,仍然目视前方,女士小皮鞋踏出的紧凑节拍,却稍稍被打乱了一些。
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
执子之手,生死两忘。
忽然间,任昊脑海里蹦出这么两句话,下意识紧了紧夏晚秋地小手儿,脸上露出温馨的笑容,“这里没人认识我们,没人知道你是老师,我是学生,在路人看来,咱们就是一对儿普普通通地情侣,在逛街,在散步,呵呵,其实,这样的感觉也不错啊,不用在乎别人地风言风语,只是走自己的路……”
夏晚秋掩下了半截儿眼皮:“你想说什么?”
任昊正色地看着她,两人都停住了脚步:“咱们,是不是该确定一下关系了,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,学校,家庭,邻居,同事,无论哪一方地压力,都不是你能承受地们就不能努努力?什么风言风语,那又算得了什么知道这么说挺自私的,如果被别人知道,那么,你承担的压力绝对比我大想过没有,咱们难道就一辈子躲在人群里,偷偷摸摸几十年?你觉得,这可能吗?”
夏晚秋面色沉了下去:“我和你,什么关系也没有,用不着躲躲藏藏!”
任昊无奈一叹:“就知道你会这么说,好吧,是我想的太远了们得把男女朋友的关系确定下来,再谈以后的事儿吧,晚秋,你喜不喜欢我?”
夏晚秋被他凛冽的视线看的有些毛,眼神躲了一下,张张嘴,又闭了上。
看她这次没有前几次回答的那么坚决,任昊心知有戏,趁热打铁道:“以后地事,以后再说,咱们可以一点一点慢慢来,总会有办法的,反正,我还不到结婚的年纪呢,晚秋,我现在就是想你做我女朋友,就算秘密的也好,偷偷摸摸的也罢,起码能表示你的态度啊只要点个头就行了,行吗?”
喜欢不喜欢,交往不交往,这些话看似对两人没什么意义,可实则意义深刻,虽然有些事,已然心知肚明了,但只要夏晚秋一天不说出来,那任昊也一天没有机会,所以,任昊必须让夏晚秋下决心,否则,俩人很可能一辈子都这么暧暧昧昧下去,什么结果也没有。
夏晚秋咬着懂得白地嘴唇,脸色一阵红一阵白,“……别逼我行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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