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试?-《我的审美与世界格格不入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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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虽然宫中多有太监以香粉敷面,或是心态变化,或是遮掩体味,凭他们是为了什么,到底不在少数。

    不过谢初云是没有的。

    他想,本就去了势,不男不女不像个人,再涂得花枝招展,脸白得跟鬼似的,那又成了什么?

    想起陈宇直方才说他涂了粉,谢初云一个人歪在车厢里差点笑断气,只是笑着笑着他脸上忽然又没了表情,闭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信王在先帝几个子女中行九,年龄最小,虚虚一算也不过二十五,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。

    如今朝堂上虽说九成九都是谢初云的势力,但到底还剩了些贼心不死想光复皇权的,例如那几个辅政大臣,亦或者那些酸书腐儒,气性大的当年一头在大殿上碰死了不少,余下的这几个都是蛰伏起来的聪明人。

    当今皇帝已经不中用了,那些遗老辅臣瞧见信王还不知多高兴呢,高兴什么?大概是高兴他们可以扶持信王登基,然后把大权再从自己手上一点点的夺回去。

    毕竟信王年轻力壮,自己又大他许多,哪怕他什么都不做,熬年岁也能把自己熬死了。

    阉人的寿命不比寻常人,泄了/精/元神气,能活天命之年都是极好的了。

    谢初云忽然眼神阴鸷的将手中茶盏一掌拍碎,

    “痴人说梦!”

    他就算死了,也不会让那群人好过!

    吴庸听得里头的动静,心惊胆战的凑到马车旁,声音从门帘外飘了进来,

    “督公可有吩咐?”

    谢初云哗啦一下撩起了帘子,一脚将他踹下了车,

    “安生些,再吵拔了你的舌头!”

    所幸陈宇直的马车离得远,听不见。

    吴庸也不知自己哪里惹到了这个杀才,赶忙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,躲在后面再不敢出声。

    如今已是晚间,山林寒气甚重,谢初云眯了眯眼,一股凉意遍袭全身,心想这覃鲮裇到底用处不大,已饮了三盅也不见成效。

    他有事没事总爱往那边去,吴庸悄悄探了个头,果不其然又看见谢初云进了信王的马车。

    这孤男寡男的,倒是让人很难不多想。

    外面冷的很,连马车内的温度也是骤然降了下来,陈宇直穿着寝衣,窝在被子里看鬼怪志异,要多舒坦有多舒坦。

    车厢内一阵凉意陡然窜入,原来是有人打了帘子进来。

    陈宇直看书看的正起劲,他猜到来人是谢初云,头也不抬的道,

    “自己找个地儿随便坐啊,别客气。”

    他这次连小美人儿都不叫了,眼里只有那本书。

    谢初云阴鸷的扯了扯嘴角,常听人言,信王是个花心浪荡的,如今一看果不其然,喜新厌旧的本事倒真是跟他那个皇帝哥哥一脉相承,日后若真当了皇帝,只怕后宫佳丽三千也不够折腾的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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