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三十章 吉日-《重生之女将星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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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应香也跟着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衣裙,站起来随侍太子身侧。

    玛宁布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他是典型乌托人的长相,矮矮壮壮,看上去憨厚可亲,然而眼珠子转动的时候,就显得有些奸诈狡猾起来。他笑眯眯的走到太子身侧,欠身行礼:“殿下,咱们又见面了。”

    太子见到玛宁布,方才在殿中的烦躁又被勾起一点,只道:“坐吧。”

    玛宁布在太子对面坐下。

    “开设榷场一事,你也看见了。”广延道:“不是本宫不帮你,本宫已经尽力了。”

    玛宁布仍旧笑眯眯的,丝毫看不出半分恼意,“殿下和国主之前已经说好了,帮助乌托国在大魏开立榷场,乌托国自会帮助殿下得到殿下想要的一切。莫非……”他不紧不慢的开口,“殿下已经放弃那个位置了么?”

    “胡说!”广延怒道:“你知道什么!”

    “如今大魏朝中,暗中支持四皇子的人不在少数。太子和那封云将军素有过节,大魏皇帝偏爱四皇子……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,殿下都很不利啊。”

    太子咬着牙不说话。

    虽然他占着太子这个位置,可只要文宣帝一日没有立下传位诏书,他这个太子就一日坐的不得安稳。原先好容易将肖怀瑾给赶出了朔京,没料到济阳一战,却又让他重新得了名声。

    让广朔那个软蛋坐皇位,如何甘心?

    “这可不是殿下的原因,”应香嘟囔了一声,“明明就是徐相从中阻拦。我们殿下也很愿意帮着乌托国在大魏开设榷场的。”

    玛宁布忍不住抬头看了说话的人一眼,见这婢子美的国色天香,也忍不住有片刻惊艳。

    不过很快,他就从美色中回过神来,他道:“徐相?徐相近来频频阻挠,当初在济阳一战时,就因为他才走漏了风声。殿下,”玛宁布微笑道:“您真的确定,徐相是您这边的人么?”

    “你什么意思?”广延警觉道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,”玛宁布笑道:“在下只是认为,徐相是聪明人,当初肖仲武就是死在徐相手中。既是聪明人,从来不会将自己的底牌暴露于人前,殿下凭什么就相信,徐相表现出来的支持殿下,就是真的支持殿下呢?”

    “你勿要挑拨本宫与徐相的关系!”广延冷笑道:“狡猾的乌托人,本宫怎么会上你的当?”

    “殿下不相信也就算了。”玛宁布笑道:“不过,在下还是要多说一句,如果殿下只是舍不得徐相手中的人脉和关系,而并非是对徐相本人过分在意,其实也不必如此为难。因为……”玛宁布轻声道:“大魏朔京,徐敬甫,并非唯一可以帮助殿下的人,就如肖仲武能被肖怀瑾替代,徐敬甫,当然也能被更年轻的人替代。同样的手段和人脉,年轻的雏鹰,比已经成年的毒蛇更容易调教,不是么?”

    广延若有所思的看着他,玛宁布却哈哈大笑着,站起身来,“殿下不用太快给我答复。等过几日,陛下设宴款待乌托使者时,再回复在下也不迟。”他吩咐身后的随从,“在下就先回去了,等过几日,听殿下的好消息。”

    玛宁布离开了。

    殿中又只剩下应香和广延二人。

    广延神色不定,想着方才玛宁布的话,虽当时义正言辞的表示自己并不会为对方的话术挑拨,可是心里,到底有了一丝丝动摇。

    徐相是个聪明人,他近来频频于乌托人一事上与自己唱反调,明明知道自己要是不按照乌托人所说的做,便可能一无所有,却还是不顾自己的立场任性为之。原以为他是越老越不着调,可现在……广延却不确定了。

    难道从很久之前起,徐相已经被广朔收买了么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禾家这几日,却是一片热闹。

    白容微与肖璟,前几日又登门了一次。说的是禾晏与肖珏的亲事。众所周知,当初庆功宴上,陛下给楚昭与徐娉婷赐婚,禾晏与肖珏赐婚,楚昭与徐娉婷下个月就完婚了。肖珏与禾晏的婚期,在白容微请高人算过之后,确定了两个日子。

    一个是大年初七,一个是大年初十,都是宜婚嫁的良辰吉日。

    禾晏不在府上,虽然是个没什么实权的官儿,每日还是要做事的,虽然都是些杂事。禾云生听到白容微的话,第一时间就皱起眉,道:“那岂不是只有一月多的准备时间,是否太匆忙了些?”

    禾绥原本也是很高兴的,听禾云生这么一说,自己倒也觉得有几分不妥。

    “禾二公子不必担心,”白容微笑道:“怀瑾的亲事,其实我和如璧在两三年前就已经为他着手准备了。只是怀瑾这孩子一直没有喜欢的姑娘,纵然准备了,也只能放着。如今陛下赐婚,怀瑾又喜欢禾姑娘的很,自然就不必耽误。聘礼单子,明日我就让府里的人送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两三年前?”禾云生尚且怀疑,“你们连肖都督喜欢的人都不知道是谁,如何能准备好聘礼?”

    这一次,开口的是肖璟,肖璟认真道:“在肖家,姻缘一事,不看门第高低。只要是怀瑾喜欢的姑娘,定然就是最好的。所以聘礼一定不会少。”

    “云生不会说话,肖大公子勿要见怪。”禾绥瞪了一眼禾云生,“我们不是嫌聘礼多少。晏晏是我的女儿,我夫人过世的早,晏晏是我拉扯大的,虽然我们家里并不富裕,不过晏晏从小也算是娇身惯养。旁的我并不在意,只是……”他看向白容微,向来随和憨厚的脸上,多了几分认真的陈肃,“我女儿所嫁之人,必然会疼她爱她,如我待她之心一般。聘礼是给别人看的,我和云生平日里也用不了几个钱,我不在乎,我在乎的是晏晏进了肖家过的日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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